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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 You? - Yiruma

流火若溪:

人间四月,看花又一年

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,最经受不起风雨的侵袭,岁月的消磨。同了这个春天,同了我们的年华,需珍重,不辜负。

----题记

几日以来的晴雨不定,把整个温煦的春推向了薄凉的边缘。待到风雨初歇,黄昏的风又来横空扫荡。听着它们在窗外呼啸着来,呼啸着去,突然就担心起南艳湖畔的那一束束盛放如云的山樱与夭夭的桃红了。不知这样的境遇又要零落多少花红?

晨起的天空清澈如洗,风息水静,昨日之澎湃早已了然无痕。大把大把的阳光温柔地抚过来,暖暖地,软软地,像极了母亲温暖的手心。伸出手臂,想倾力拥抱这个充满暖意与爱意的春天。又或是枕着阳光而眠,不知又是何等佳期?

季节的流转,总是这样地悄然,这样地美好。而春恰是季候里最青春最绚丽的篇章,是季节赋予人间的美意。阳光温软,雨水丰足,暗自润泽着万物,所赋予生命的力量,以新生勃发的姿态与世重逢。春风一吹,春雨一发,便浩浩荡荡,变魔术般,给人一种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的美,惊艳的美。

想一个人去郊外漫步,去赏花,去看柳。一草一木,一期一会,是季节的照遇,是时光的恩慈。

终究是到了人间四月春深花浓的时候了,四野的光明媚洁净,清朗润泽,叶片黄金似的肆意地招展,该绿的绿着,该粉的粉着,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澈宁静。

途经之处,一排排落叶乔木并行于路的两侧,向远方伸展着。枯涩的枝头上早已得到春的讯息,滋生着细嫩翠绿的叶片,整个枝干顿时就鲜活了起来。每一棵树的姿态各异,清骨临立,一个恍惚,俨然一副古韵拙朴之艺术画作,郑重清远,古意缭绕。

湖畔的樱花开的正艳,粉粉嫩嫩的花朵,娇羞挺立枝头,像极了古时妙龄女子娇俏脸上的那一抹芬芳的胭脂水粉,含羞而放,欲语还休。数株桃树叶细花浓,小桃红开的恣意、烂漫。桃花是春日里的美人,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是的,夭夭地,美艳着,寂寞着,红红的火云在枝上闪烁,燃烧。无邪地燃烧,妩媚地燃烧着,燃烧着爱情,只为等心上的那个人,苦撑着不肯凋零。

“如果你能像这些花一样耐得住寂寞,你就会有一种深入人心的美。”

远处的油菜花地在原野中平铺开来,金黄色的油菜花多半已是凋落颓败,黯然失色了。只残留些零零落落的小黄花,在风中摆动着,枝头余香犹存。花落处结细长角状的黑籽,成熟期在农间用来榨菜油。

在旧时乡下,各家各户冬时都会种植油菜,春来田野间花放似海,大片大片的金黄菜花,浩浩荡荡,铺天盖地,香气盈鼻。满世界的香味引来成群结伴的蜜蜂,前来田野间采花蜜,蜜蜂嗡嗡地在田间忙碌着,养蜂农人也不亦乐乎地收集提取着,黝黑的脸上绽开了花。

徒步郊野,有一霎间恍惚像是走在了故乡的那片田野上,心情辽阔且安静。美丽的季节,美好的景致总能让人心生愉悦。久在闹市高楼的夹缝里生存,愈来愈快的生活节拍早已植入生命的纹路,偷换了赏花听雪的心情,让人呼吸受阻,喘不过气来。

漫漫人生之路,大把的光阴挥霍,常常是漠视了内心所需。庸忙也好,闲散也罢,若是不能让心静水流深,我们不过是在一步一步按照既定的模式茫然地埋头赶路罢了。

而自然的静好,从来就是心灵的最妥贴最适意的一味良药。

儿时的乡村旧居,掩映在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,一条不宽的道路蜿蜒起伏,延伸在上下村落之间,路的两侧分别是村居和田野,田野旁有菜畦,有洿池,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在村落间静静流淌。

旧宅的两旁,种了数株桃树,春来小桃粉蕊朵朵,细芽点点,翠片抽细。梨花白,杏儿粉,玉兰早早地缀满枝头,硕大的花朵白的纯净,白的耀眼,白的通透。而老屋的后山上,春时映山红漫山遍野肆意盛放,红透了整个大山,映红了赏花人的脸颊。

庭前屋后,麻雀叽叽喳喳地话着家常,黄莺春风满面地哼着歌儿,鸽子和燕儿在屋檐下温馨筑巢。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山采野花,挖草药,拾柴,草地上下棋,斗草,嬉闹。宁静的乡村,阳光温煦,青山静立,牛儿在山坡上悠闲地吃着草儿,炊烟自屋顶缓缓升腾,时光仿若也在那一瞬停止了流淌。

台湾作家张晓风说,“乡居的日子是一钵闪烁的黄金,在贫乏的生活里流溢着旧王族的光辉。”

是的,这种光辉深藏在记忆的深处,在琐碎的时日里消隐,又会在某个相似的场景中叩响心扉,给人以温暖,以震颤。记忆是一束光,牵引着心去往所要去的方向。故乡故时的春已渐行渐远,而今,春去春来数十载,唯愿在心底固守着那份美好,看春复春,花开又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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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自必读社。

原文地址http://www.bidushe.com/sanwen/4696.html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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